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律师别让技巧胜过你的品德
发布者：城阳律师李瑞庆 + 时间：2015-01-27 16:35 + 来源：www.chengyanglvshi.com
律师别让技巧胜过你的品德
朝鲜族谚语：“永远别让技巧胜过你的品德”。在读到耶鲁法院院长哈罗德在每年一季的毕业典礼上，赠送给耶鲁法学院学子的这句话的时候，我也把它当做是从事律师职业的警言，时刻提醒自己，要厚道做人，踏实学艺。
文｜难出名律
来源｜难出名律的法律博客
一、江湖险恶
在执业起步的时候，不幸卷入这场没有结果的内耗之中。让我在年纪轻轻的时候，就看到了社会险恶的一面。在利益面前，过去的待人不薄，现在却成为了反咬之手。老一辈的事情，我们年轻人无心参与，也无力干预。原以为老实做业务，野火是烧不到我们年轻人头上的。谁承想，我们也沦为炮灰，成为“胜利者”向前不择手段的牺牲品。我无意于激进，律师界本不应该像“文人相轻”这般，毕竟都是自由的，单打独斗的个体，谁也不亏欠谁，谁也无法左右谁。律师群体是体制外的游民，我们遵守政治规则，不去触碰政治底线，谁还会去为难我们呢？
我只不过是一名名不起眼的实习律师，上面的事情轮不到我说话，我可以闭嘴保持沉默。每天看律所律师圈的微信群里，一伙人相互之间吹捧，我也没有去评论去抨击。毕竟他们有他们生存的方式，我只要尽好本分就够了。待陆陆续续有人因看不惯而自动退群的时候，又被扣上一顶高帽：“退群的人证明不是律所律师”。这意味着什么，退与不退都由不得我们选择，只能观望，不能置评。而如今，只因为我把师父邀请进了律师群，却换来了我一同被踢出律师群的后果。伤及无辜的时候，就已经触碰了别人做人的底线。我作为旁观者，沉默都会被清理门户，还让我有什么话好说呢？
二、沉默的下场
马丁路德金曾说：“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，而是好人的过渡沉默”。在这里，我不想用好人与坏人加以区分，不做道德上的评价，只有利益之争。每当利益出现争执的时候，就开始出现了手段一说。心狠手辣的往往能更胜一筹，难道我们要去责怪那些心善的人没有采取更狠的手段么？我劝师父，放弃离开，安心做业务就够了，现在的名气与资源，不借助品牌，照样可以在南昌混的很好。况且，在江西，品牌也没有过多的渲染力，当事人是冲着个人的专业水准而来，是不是大律所，在我看来并没有那么有分量！有时候，我在想妥协是否能够带来大家的和平共处呢？先妥协，然后谈判，谈判才有解决问题的可能性。现在的问题，摆在面前。裂痕已经产生，已经被当做成“反对者”而备受打压，再退步，就只剩下离开。
曾有律师劝师父留住，他一走，就没有了反对与监督的声音，这里就会成为某个人一个人的天下。这种劝留，又让选择成为两难的境地。我们做徒弟的，靠不靠这块品牌已经不再重要，师父往哪里走，我们就往哪里去。我不想带有立场去评价上面的事情，因为结局不是我们年轻人能够左右。原以为搬迁新址后，一些内部的问题能够得到缓和，我也更愿意看到与律所同仁一起互助互爱在南昌打天下。毕竟这家律所倾注了师父十几年的心血，现在拱手相让确实很可惜！师父谈到当年创业的时候，为了给律师腾办公场所，他作为执行主任，放弃要独立办公室，在卡座与其他律师一起共事好几年。当年的创始合伙人，十年戎马生涯，而今却成为不是合伙人的律师。这种结局，换做是任何一个人，我想都难以接受。
三、换位思考
成为律师以后，慢慢的学会了换位思考。特别是做刑案的时候，既要去揣摩公诉人的心思，又要去设想法官的想法。来回的交叉，让我明白，相互尊重与理解对律师而言有多重要。
假设现在的合伙人，如果哪一天你们也面临同样的利益争执，以老鞠的局面复制到你们身上，你们又该如何反抗？在一个不讲究规则的环境里，你能确保你就万无一失，永享利益偏重的一端么？现在，你们在位，以后呢？长江后浪推前浪，总会有后起之秀，成为你们前进的绊脚石。律所的矛盾不像政治斗争，政治可以动用一切力量收拾残局。律所是由律师组建而成，一旦没有了利益的可取性，可以说是一盘散沙。
解决问题不能靠打压，政府可以武力维稳，律所呢？卡位，处分，劝离，种种手段用完之后，还会有什么？或许在某些人看来，离开就是维稳最直接也是最具杀伤力的做法，但要知道，吃饭的饭碗你们是端不走的，离开了这家，还会找下一家。在这个世人皆开眼的社会里，不要以为没有人站出来说话，就表示了认同。常常有人教我们不要作恶，非要做恶无法抉择的时候，可以选择枪口抬高一尺。得饶人处且饶人，这句古话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四、律所与品牌
一家好的律师事务所，不是靠大面积的办公环境，就可以做到一流。也不是靠在内部群里，喊几句口号就能真正做成标杆。实力强不强，同仁之间心知肚明，口号只会把人带入狂妄的境地，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曾说：“上帝欲使其灭亡，必先让其疯狂“。我们从不亏欠律所什么，之所以走到一起，一部分是因为缘分，一部分是因为理念。我时常想，到底什么样的律师事务所才是真正适合年轻律师成长的地方，大或强，专或小？如今看来，给一块空牌子，它也只能看做是借来的屠龙刀。刀虽是把好刀，但也要看落在谁手里。有魄力与气量的持刀者，他不会狭隘到要用雕虫小技来维护自己持刀的权力，要知道武林当中，武功上乘者大有人在，一旦功力不济，刀被抢走的可能性不是没有。
五、成王败寇的逻辑
成王败寇的社会真的很现实，外人看到的只会是胜败的结果，而不会去关注这场争斗中使用的手段如何。这种胜负的逻辑，毫无道义可言。人品的好坏，在利益面前，屁都不是！不讲游戏规则的社会，它只需要听话的公民，而不敢听反对者的声音。有些话，我们心里都清楚，就是不会说出来，第一个站出来说真话的人，往往结局会很惨。习惯了做装在套子里的人，对可憎之事，沉默视之。胡适说：“不默而死，宁鸣而生”，大抵的意思是要有站出来说话的勇气。在政治的内斗里，不去反对，也不支持，这已经成为犬儒主义者的心态，因为政治关乎身家性命。做律师远离政治是明智之举，因为在这片故土上，出政治型的律师已无半点可能。
六、不是反对派的“异见者”
而现在在我们身边发生的一切，不关乎政治，只涉及利益。后来者居上的噩梦已经在上演，独裁者的故事也人尽皆知。有些事情，纸永远都包不住火，解决问题不正本清源，问题将永远都是问题。逼离了一群你们视为“异见者”的人，然后再关起门来搞，里面的人以后将是鸦片无声，谁反对就是和“异见者”一样的下场。况且，在我看来，这些人并不是所谓的“异见者”，他们是这家律所的元老；律所能有今天，没有这些立下汗马功劳的人，再去谈这块品牌，握在手里难道不觉得它有点烫手么？品牌是怎么借来的，是“异见者”当年千里迢迢远赴京城谈判而来的，这一点我们律师能忘记么？现在，却成为了某个人的律所，每个人都在为他抬高轿，捧得越高，越目中无人。
很多人认为老鞠激进，劝他忍受。可是他们不知道，在这过程中，作为律所的创始合伙人他倾注了毕生的心血。如今，不留退路，想置人于死地，他能不极力争取么？
七、祸殃池鱼
可笑的是，成为师父的徒弟竟也成为了他们下手的理由。不让师兄转正，把我踢出群，如果没猜错，下一步就是要清理门户。朋友劝我淡定，只要跟在师父后面踏踏实实学业务就行。她与我一样，都面临着这种尴尬的境地，无力回天，也无处回应。闷着头做事，从来不问天黑，这种底线还不够么？自认为受偶像斯伟江律师的“温和、谦卑”的理念影响，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我留不留在这里，已经不重要了。这里曾是我执业的起点，毕业的时候，我对它满怀希望。如今，看到这么多的纷纷扰扰，我也无力去改变什么。认识了一帮和我一样有梦想的年轻人，很遗憾没能加入你们娱乐的圈子里，不知道以后真要离开这里，我们会不会相识相知。你们平日的狂欢，我都看在眼里，不知道是我去律所的时间少还是性格索然。
律师是自由的，利益不在，但道义永存。希望多年以后等我们这些年轻人成长起来，能够因为道义走到一起，做我们想做的事业，而不再犯如今看到的错误。
